她碰了一下慕雪音，“音儿，和皇姐道歉。”
慕雪音不情愿，但是对上自己母亲的眼神，开口依旧不情愿：“皇姐……”
“贵妃娘娘！”慕九卿打断，“十公主并没有做错，礼法为大。”
“您将十公主教的很好。”
贵妃看着慕九卿，这个样子的慕九卿让她觉得陌生。
她变了，是真的变了。
那双眼睛经过几年的变化，依旧清澈，但是却不再听之任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看见了一丝丝凌厉感。
“看卿儿说的。”贵妃何尝没听出慕九卿言外之意的嘲讽，只是她权当没听出来，笑着继续道：“本宫许久未看见你，若是不着急回去，在本宫这里吃吧。”
以往的慕九卿，早就高兴的点头了。
可是，今日……
贵妃看着慕九卿忽然站起身，神色淡淡的看向自己：“贵妃娘娘的好意，九凰心领了，几个哥哥还在等着我回去，要是贵妃娘娘没有其他什么重要的事情，那九凰就先走了。”
贵妃脸色精彩纷呈，“这么着急的吗？”
“九凰许久未见几个哥哥，就不叨扰了。”
言罢，转身离去。
贵妃的表情直接僵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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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这个慕九卿太不知好歹，你都这么客气的对待她了，她还这样……你刚刚为什么按着我，如若不然，女儿……”
在慕九卿离开后，慕雪音神色不悦的看着贵妃。
“音儿，你这性子，迟早会害了你。”贵妃摇头。
慕雪音不以为然，有点儿倨傲：“我可是天命凰女，谁敢害我。”
“音儿！”贵妃声音略微加大，“这些话，不要让你父皇听见，他会不高兴的。”
“可女儿说的是事实不是吗？”
贵妃的声音略微无奈：“在皇位面前，就算你说的是事实，又能如何？”
慕雪音皱眉：“可是，母后，大皇兄他们并不喜欢这个皇位，既然我是天命凰女，为什么，这个皇位不给我？”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以后不要再说。”
哪怕几个皇子没有起想要皇位的想法，可是，西夏国并没有女子登基为帝的先例。
“可是，母妃……”
“够了！”贵妃怒道：“你回去好好冷静一下，晚宴莫要和慕九卿对上。”
慕雪音气冲冲的离开。
“音儿，怎么这么生气？”慕雪音走到宫门口的时候，碰见了刚来的二皇子。
“二皇兄！”
他脸上挂着笑意，揉了揉她的头发，“是不是惹母妃生气了？”
“才没有！”她将头扭向一旁。
……
“谁来了？”
贵妃坐在屋内，听见外面的动静。
“禀娘娘，是二皇子。”
不一会儿，外面静了。
林嬷嬷进来：“娘娘，二皇子陪着公主回去了。”
“林嬷嬷，本宫觉得，慕九卿这次回来……变化很大。”
几年前，无论慕九卿多么受宠，她都没放在心上，毕竟她的女儿是天命凰女，哪怕慕九卿再受宠，也改变不了这一点儿。
但是，现在，当慕九卿重新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心里忽然生出了一股不知名的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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