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目皆是虚空，萧明月伸出手，想抓住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醒了。”
冷冽的声音落在耳边，萧明月慢慢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岩浆、邪珠、灵珠、融合......
还有，玖琅和宫墨寒......
“嗯。”
虽然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地方发出的声音，萧明月轻声答应。
原来是大神啊。
“你现在觉得如何。”
萧明月做出摊手的动作，“很轻松，轻松到可以飘起来了。”
“既然恢复的不错，那就来这里。”
“什么？”
萧明月向旁边的光亮靠了过去，虽然也不知道自己是飘着还是走着的。
“大神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之前不露脸呢？”
萧明月看向大神，真是......跟宫墨寒一模一样。
“我以为你会称我为宫墨寒。”
从眉眼，到身形，完完全全就是宫墨寒，不同之处大概就是宫墨寒总是挂着笑，但是眼前的大神却是冷若冰霜，如天神一般。
“无所谓了。”
萧明月耸耸肩，凑了过去，“大神？我的意识是被你留下了吗？为什么我没有消失？”
“你且静静看着。”
大神伸手一拂，一个像镜子般的物什立在两人的正前方，萧明月看到了上面呈现出了光幕，透着的她所见过的人的镜像。
“嗯。”
轻轻应了一声，萧明月静静地同宫墨寒看着光幕中的景象。
南宫瑞被冥河神君包裹起来，还有其他几人，他们接受了冥河神君给他们的传承，从他们的记忆中看到了各种各样的战争，还有那些想要救自己至亲之人和爱人的人群不断的通过各种方法找寻能够让人起死回生的灵珠。
灵珠不断地被一个人剥落出来然后放到另一个人身上，无休无止的争端，直到记忆变成了抱着孩子的拥有着湛蓝色的头发的人和一个人类男子被人围攻的情形。
“这是灵珠的记忆。”
旁边的大神解释道，眸中透露出来的是一丝微不可见的悲伤。
“嗯。”
是她的父母，被追杀，逃亡，然后早被追杀，围剿......萧明月看着一幕幕的光影，内心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灵珠不该诞生于世。”
大神低声道，“这便是我为何会在这颗灵珠中的原因。”
“嗯。”
萧明月笑了笑，“为了一颗不该存在于世的宝物，倒是纷扰诸多。”
“大神，我想通了，即是不该存在于世，那我也应该随风湮灭才是。”
“......”大神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有些累了，只是需要好好的，安稳的睡一觉。”
萧明月扯出一抹笑，无比苦涩。
“小丫头，恐怕你难以得偿所愿了。”
光幕突然切换，投影到了南宫瑞还有神学学院的诸位正围着一个东西，满脸焦急。
“梅林大师，你倒是开口啊？明月到底怎么样了？”
金耀乾揪着梅林大师的衣领，被梅琴一尾巴抽飞，“给我放尊重点，我家老祖宗可不是你随随便便就能碰的。”
萧明月透着光幕微微睁大双眼，湛蓝色的头发，人类的双腿，这不就是人类后的她吗？
怎么回事？
“哎~别急别急。”
梅林大师揪着胡子，似乎连胡子都快揪没了。
“小丫头体质特殊，现在的神魂还没有回体，怎么醒过来真是让人头疼啊。”
“大神？那是......我？”
可是她变成了泡沫了吧？即是没有变成泡沫也会被岩浆侵蚀的一干二净。
心没来由的暖了。
“嗯。”大神点点头，解释，“灵珠强行从你身上逃了出来，你灵力全无变成了人类。”
“不过......你的同伴似乎想要救你回来。”
......
索菲海沟悬崖边上。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玖琅看向旁边的宫墨寒，现如今宫墨寒的样子已经变得极其苍老甚至是说，迟暮之人。
“玖琅卿还是一如既往的口是心非。”
“我没有。”玖琅直视着宫墨寒，眼中都是责备，“作为人国的太子，你不应该如此莽撞。”
“玖琅卿，这句话对于你来说同样适用。”
苍老的声音带着沙哑，玖琅似乎被这句话噎了一下，宫墨寒看着像是无底洞的深渊还有远处的黎明。
“作为兄长，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当然是责无旁贷、理所应当，倒是太子殿下，非亲非故，为何要做到这种地步。”
“因为小丫头可是跟我说过的。”
宫墨寒眸中闪烁，似乎想撇开话题，“玖琅卿，待我陨逝以后，接下来的事情还要拜托你了。”
“.......谨遵谕旨。”
玖琅嗫喏了一下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宫墨寒用了全部的灵力，在邪尊发出那一声时破开了岩浆，然后救下了萧明月急速下坠的身体，将神魂捕捉。
“可惜的是......融合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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