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蒙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也不知道？！”
艾尔海森理所当然地回答：“是啊，不管他刚才想到了何种理由，总之他自己说服了自己～”
“这便是所谓......学者的自尊吧，一旦有人在学术上质疑他，便立刻要摆出一副不懂装懂的模样来撑场面。”
“如今的教令院，这样的学者数不胜数。他们一心想让自己显得充满智慧，却殊不知，那副样子看上去有多愚蠢。”
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唔，看来对付聪明人也有独特的一套技巧，我们甚至都无需自行编造理由……”
艾尔海森不再停留，继续大步向前走去。
“莫要耽误时间了，一旦错过时机，麻烦可就大了，先进去吧。”
......
“这里就是教令院的图书馆吧？”
艾尔海森点头道。
“教令院的「智慧宫」，说是提瓦特最大的藏书库也不为过。”
派蒙左看看右看看。
“这里来来往往好像有不少学生，我们这样大摇大摆地进去真的没关系吗？”
“教令院的日常节奏本来就快，更何况今天还是「识藏日」，他们都在忙自己的事。”
“只要表现得自然一点就行了，快走吧。”
荧指着前面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
“前面这个平台......是做什么的？”
艾尔海森继续带头向前走。
“这是教令院内部的升降机，通往高处的楼层。”
派蒙也飞了上前。
“大贤者的办公室也在楼上吧？那我们要坐这个上去吗？”
艾尔海森摇摇头。
“不，现在还不能排除跟大贤者撞个正着的可能，先到旁边观察下吧。”
三人走到一边。
“你觉得大贤者会从这个门里出来吗？”
“然后......我们就偷偷溜过去?”
“呜啊，感觉好危险......”
艾尔海森耸耸肩。
“谁知道呢，但如果我们有机会确定阿扎尔当下的位置的话，行动的安全性就会瞬间提高许多......”
这是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呵呵......那我给你们个提示吧，想知道我的位置的话，不妨看看身后。”
派蒙被吓了一大跳。
“啊......你是，大贤者阿扎尔，怎么会在这里？！”
周围一众卫兵也聚集过来。
艾尔海森不爽的“啧”了一声。
阿扎尔冷笑道。
“该不会以为你消失了这么久，教令院还会完全信任你吧......书记官？”
“你的行踪早有目击者向我汇报了，所以我特地来迎接你。”
艾尔海森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大贤者大人，想不到您会对我如此关心，实在有些受宠若惊。”
阿扎尔继续问道。
“呵呵，不过比起你，我更关心的......还是这两位，旅行者和派蒙......对吧？”
“两位须弥的贵客，可惜直到今天才有机会正式见面，真是招待不周。”
荧上前一步。
“那我们谈谈吧，你们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阿扎尔也走上前来。
“不错，不准备兜圈子，而是直白地提出谈判......这说明你们很清楚现在的情况，没打算进行什么无谋的反抗。”
“好吧，这里人来人往，不适合谈事情。请你们随我来办公室一趟吧。”
阿扎尔挥了挥手。
士兵为三人让开了一条道路。
三人乘坐升降梯到达顶楼——阿扎尔的办公室。
“好了，旅行者，你想跟我谈什么？”
“今天是「识藏日」，我身上还有许多工作要处理，在将你们关押之前，我没有太多时间闲聊。”
荧双手叉腰。
“我劝你赶紧把小吉祥草王放了！还有......【散兵】和【博士】另有所图。”
阿扎尔有些意外。
“看来你对我们的工作内容已经了解不少了......”
“既然如此，你居然不来赞叹我们的「伟业」，而是提出那些鸡毛蒜皮的顾虑，妄图动摇我......”
派蒙生气的跺了跺脚。
“你说这是鸡毛蒜皮？！”
阿扎尔抱胸说道。
“那你说，愚人众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呢？”
荧想了想。
“「神之心」以及某些利益吧。”
阿扎尔不屑的冷笑一声。
“呵，不值一提。”
“全都不值一提。”“
“利益、神权......你在用这些庸俗的字眼玷污我们的伟业。”
“创造神明...... 我们可是在以人类的智慧创造神明！”
“如果人类无法触及「全知全能」，那就创造神明来将它昭示！”
“这就是人类所能达到的智慧的顶点。”
“我们终将重获神明的引导，再也不必在意识与智慧的黑暗中漫无边际地摸索......”
“即便是世界树的危机，也终会迎刃而解。”
“这当是学城的最终梦想，为此，一切代价都是值得的。”
荧环抱双臂。
“哼，说什么人类的顶点，最后还不是依靠「神明」。”
阿扎尔指着荧。
“你永远都体会不到，神明正在自己手中诞生的喜悦，以你的智慧......还不足以理解这种情感。”
派蒙不解的问道。
“那小吉祥草王呢？你们又不是没有神明。”
阿扎尔也没有避讳。
“我只说一点，神明当是远远高于人类的存在。”
“小吉祥草王......祂又能做到什么?
“抚恤民众？治理风沙？还有编造那些如无稽之谈般的童话故事？这些都是教令院也能轻松做到的事，难道我们也是神明么？”
“我们都是受过大慈树王大人卷顾过的子民，即便不是我亲眼所见，祖祖辈辈的学者们也曾经见识过「真正的智慧」。”
“而如今小吉祥草王身居神位，只会给学者们带来迷茫——「难道那就是真正的智慧么」?”
“既然如此，还不如就让她一直待在净善宫，学术环境才能更加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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