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楼里后，想起陆司琪向母亲的介绍，慕森才笑着对陆司琪说：“司琪？你不觉得这样叫起来很像是47？”
“？”陆司琪有点没听懂。
“数字4和7，一起念不就是47？”想法一出，再一想到她的全名陆司琪，谐音不就是647？“647？”
“？”陆司琪脸上又是大写的问号。
“陆司琪，647，网络上最近比较火的谐音梗。”慕森又念了几遍：“647，真别说？还挺顺口的。”
听出来他是给自己起了外号，陆司琪一脸平静的看着他：“按照谐音梗，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慕森认真想了想后，摇了头：“我的名字好像真没数字的谐音。”
“你的行为有谐音梗。”
“行为？”
“456。”
“什么？”这下变成慕森一脸问号，“为什么叫我456？”
“去看乐谱。”丢下这句话，陆司琪没再搭理他。
偏偏慕森想早点知道答案，“以为我不懂音乐？就想蒙我？”
扫了眼客厅靠窗的那家黑色钢琴，大步走过去，随便翻了个谱子，修长的手指开始在黑白琴键上敲摁起来。
一首熟悉的钢琴曲旋律开始在宽敞的客厅里响起。
flower dance？
陆司琪之前听过这首曲子，所以才会将曲名记得十分熟悉。
不敢置信的望向坐在钢琴前的男人，看到他戴着银色边框眼镜，身上还是那套浅灰色的家居服，弹钢琴的模样斯文又绅士……
痞子，斯文儒雅的公子哥，弹钢琴的绅士……
这个男人到底还有几面？
就在她处于疑惑中时，突然想起一阵钢琴杂音。
慕森双手猛地敲打了下琴键，大步走到她面前，“你这女人还真是胆肥了！456！简谱音阶里正好是：fa、sol、la。
发……了？
“你是在用456讽刺我！”慕森狠咬了下牙，在爷爷的楼里也不好对她做什么：“难不成我在你陆司琪心里，我就是泰迪？”
慕森的话刚说完，从楼上走下来一群人，其中就是未婚妻余念的父亲余成建。
见有人下来，陆司琪立刻向后退，与面前男人保持开距离。
林家的家规和传统，不允许见到长辈不打招呼。
慕森先过去向余成建等人打了招呼，简短的聊了会儿，目送他们一行人离开，才又重新走到陆司琪面前，低头在她耳边对她说：“等回房了得让你见识下什么是真正的456！”
听他用谐音梗说，陆司琪很后悔惹了他。
……
上楼看林老爷子，陆司琪跟在慕森身后走进房。
半躺在床上的林勋章，虽已老眼昏花，但等他们走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自己的孙子。
“你这小子还知道回来看我这把老骨头？”林勋章满脸的怒意，一点都不给自己亲孙子留情面，“我以为得等我躺棺材里后，你小子才会回来看我！”
当着陆司琪的面被骂，慕森有些自尊受挫，用手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轻咳两声，以此提醒爷爷还有其他人在，给自己留点面子。
林勋章往他身后看了眼，审视了陆司琪仅几秒，立刻激动的坐起身，看她的瞳孔也逐渐放大：“你……你这丫头……你是陆晔的孙女陆……陆……”
努力的想着名字，但毕竟年近90，再加上多年不曾回北城跟那边的战友聚过，一时之间，实在想不起名字。
“陆司琪。”慕森代替陆司琪回答道：“她父亲是陆明远，欧陆贸易的董事长，堂四叔是西北军区的首长陆曜，爷爷是前……”
他还要继续介绍陆家人时，林勋章打断了他：“不用你这小子介绍，我没老年痴呆，记得住陆晔以前是什么职位！”
说完，面向陆司琪露出慈祥的笑容：“丫头，快过来让我看看你，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你那会儿，就那么大点……”
林勋章用瘦的只剩下一层皮的手比划着身高，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宠溺。
可能是太想自己爷爷了，再加上面前的老爷子实在对自己过于慈爱，陆司琪走过去，眼眶有些泛红的喊道：“林爷爷好，我是陆司琪，过去我爷爷经常跟我提起您。”
“你爷爷那个老顽固！肯定不会说我什么好话！”
“没有，我爷爷一直跟我夸您，他跟我说，全国再找不到向您这样爱国的商人。”
“陆晔这个老顽固！总算是说我点好话了！”林勋章笑着，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孩童般的开心笑容。
他继续跟陆司琪聊着，完全忽视了已有三年没回家的孙子林琛。
像是当这个孙子不存在一样，一个劲的跟陆司琪聊陆家，聊北城，还有军区。
这一聊，就是近半小时。
还是家庭医生进来提醒：“老爷子，您该睡了。”
林勋章正聊的起劲，哪能睡得下。
陆司琪主动开口劝：“林爷爷，您先睡，明天我再过来看您，陪您聊天，再让您跟我爷爷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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