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蓝白相间的云浮飞车很快就到了市中心医院，车上先是走出来了一位身材健壮的男人。
男人留着3厘米左右的短发，穿着灵管局的经典蓝色制服，表情严肃，看起来是个沉稳踏实的性格，正是周焕。
随后又走下来一位年轻一些的男人，戴着眼镜，身材略微瘦弱了些，身高也矮一点，不过同样也穿着蓝色制服，是一同前来的汪文。
市中心医院他们已经来了好几次了，就为了调查响灵一案，就连郭旭他们都见了不下于3次了，所以郭旭住的病房他们早就驾轻就熟。
再次推开病房门，周焕率先走到了郭旭床前，汪文则是略微落后他一些，此时有一位医护人员正在给郭旭换输液瓶。
只不过与前几次的见面不太相同，之前的郭旭虽然精神状态不太稳定，暴躁易怒，但是身体勉强还算健康，而这次郭旭肉眼可见地消瘦了不少，甚至都戴上了氧气罩。
郭旭脸色苍白、骨瘦如柴，之前见到他们还会激动地大喊大叫，如今是连转下头都困难。
然而这凄惨的一幕换不起两人一丝一毫的同情心，就因为郭旭的灵象暴走，死伤了十几位无辜人员，那些被牵连的人又有谁去替他们喊冤呢？
他们只是刚好那天去临江逛街而已，就遭遇了飞来横祸。
等医护人员走后，周焕面色冷峻地开口问道，“灵管局例行调查，郭旭你是从哪里得到的响灵药剂的消息？ ”
听完这话，郭旭面上毫无动静，只是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翻来覆去地说着“我是灵修了”这句话。
看到郭旭这反应，汪文的眉心皱了皱，接着又道，“郭旭，我们查了你的原点记录，上面没有任何响灵的消息，你和卖家是怎么交易的？”
郭旭眼珠微微转了转，但是还是没有回答。
见状，周焕眯起双眼，语气严峻，
“你以为卖给你响灵的人是真的想帮你们觉醒灵象吗？郭旭，你知道像你这样用响灵药剂的很多年轻人都因为器官衰竭走了吗？而你很可能是下一个。”
听到这话，郭旭终于有了反应，他缓缓转头看向周焕，“不可能！你骗我，他说了这个药剂很安全没有任何副作用！”
闻言，汪文直接嗤笑了一声，“没有副作用的话，你怎么会躺在这里？你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吗？”
郭旭似乎还想起身来辩驳，可惜却没有力气，“这只是前期的不良反应，只要我熬过去就好了！”
周焕：“问题是你熬得过去吗？而且，你心里就没有一点猜测？不想亲自问问为什么响灵药剂让你这么痛苦？”
郭旭沉默不语。
周焕也没催他，汪文本来还想继续说服他，但是被周焕一个抬手制止了，现在的郭旭已经动摇了，他只是缺乏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罢了。
果然，片刻后，郭旭终于开了口，“我们不是在原点上沟通的，而是线下去店里直接一手交易一手交货。”
“是在七浮酒吧是吧？”周焕问道。
郭旭有点震惊，“你们都查到了还来问我？”
“因为我们去的时候对方早就销毁了大部分资料，人去楼空了。”汪文一板一眼道。
是的，虽然赵亮在收到线人举报后立马就赶往了七浮酒吧，但是还是去晚了一步，没有逮到人，就连资料都是些无关紧要的。
唯一的收获可能就是那几支响灵，是那些没来得及跑的买家手里缴获的，他们灵管局已经请了药剂大师去解析响灵里到底有哪些成分了。
郭旭听闻后，撇了撇嘴，“那你们可真没用。”
“你！”汪文听到这话顿时就冒火了，只不过被周焕喊住了。
“我们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响灵药剂的存在的？”周焕没有被郭旭的态度激怒，继续问道。
“我是在某天回家的路上，看到了一个奇奇怪怪的飞虫叼着一张纸，出于好奇我就跟上去看了一眼，然后就知道了响灵的存在。”郭旭不情不愿地回答道。
“那飞虫长什么样？纸张上面具体写了什么？”周焕紧追不舍。
郭旭的脸上露出了回忆的神色，“就是很普通的飞蛾的样子，纸张上就写了‘你想要成为灵修吗？七浮酒吧会为你实现梦想，暗号是来瓶纯度不高不低的伏特加。’”
一旁的汪文赶忙把这重要信息记录下来，准备回去后再整理。
周焕：“嗯，还有你把你从进酒吧开始到交易结束的过程都讲述一遍。”
郭旭点了点头，从头开始讲述起自己购买响灵的过程。
等到他说完以后，周焕若有所思，“好的，谢谢你的配合，后期如果你还能想起什么任何线索都可以联系我们，好好休养。”
说完，周焕和汪文正要离开，却被郭旭喊住了，“你之前说的那些服用了响灵的人基本都死了是真的吗？”
周焕点点头。
郭旭猛地睁大了眼睛，“我不想死！我才刚觉醒灵象，我才21岁啊！”
“好好治疗，你会好起来的。”周焕扔下了这么一句话后就和汪文离开了。
走到医院楼下时，汪文不解地问道，“周队，我们干嘛对这小子那么客气？他这种人留着也是个祸害。”
“嗯，但是谁让他好运气地活下来了呢？我们目前还需要他提供线索。”周焕抽了根烟缓缓道。
今天这趟算是没白来，终于撬开了郭旭的嘴巴，只是他说的这飞蛾是哪里来的？
郭旭能看见那张纸是巧合还是故意设计的呢？
这一切问题的答案都要靠他们继续追踪。
抽完烟的周焕精神稍微振作了些，对着汪文喊道，“小汪，走吧。我们再去七浮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线索。”
尽管他们早就把七浮酒吧翻了个底朝天，但是万一呢？现在的他们只能靠这样的手段去尽力搜查线索了。
“好的。”汪文应了一声，二人再次驱车离开。
与此同时，一只不起眼的小飞蛾静悄悄地落在一旁的树叶上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又无声无息地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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