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金南分别后，曹雄并未第一时间，赶去父亲坟前祭奠。
而是提着首级，再次来到了铁拳武馆。
现在已是四更天，深夜的街道上空空荡荡。
铁拳武馆更是鸦雀无声，空无一人。
不，应该还有一人。
还有一位无时无刻不在等他好消息的人。
“前辈，我来了！曹雄前来救你了！”
哐嘡！
大门被狠狠踹开。
事已至此，曹雄已无需遮掩。
轻易找到开关按下，幽黑洞口再次露出。
曹雄提着首级，昂周阔步走进了暗室。
不过眼前景象，将他愉悦心情瞬时打散。
“这个畜牲！”
看着面无人样，一只眼被戳出个血洞的铁石。
曹雄将首级摔在地上，破口大骂。
“嗯嗯……”
铁石睁着浑浊的独眼，将曹雄行为皆看在眼里。
很是激动的望了眼曹雄，而后目光灼灼，盯着那带血“包裹”。
曹雄立时上前为他除去嘴中堵塞。
“少、少侠，成……成了？”
铁石声音有些颤抖，眼睛一刻也不曾离开“包裹”。
“如前辈所见，曹雄不负所望，贼人首级我给您带来了。”
说着，曹雄抬脚将“包裹”挑起，拎在对方眼前，抖了几下。
少许血水溅到了铁石脸上，但他一点都不在意，只是直勾勾盯着。
而后，急切催促道：
“快！打开！打开让我瞧瞧！”
曹雄从善如流。
闻言，解开了包裹首级的衣襟，露出了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
“是他！就是这逆徒！他纵是化成灰老夫也认得！”
看着满是血污的首级，铁石一眼就认了出来，激动呼和。
“苍天有眼啊！真是苍天有眼啊！哈哈……咳咳……哈哈……”
依旧绑缚在刑架上的铁石，仰首狂笑。
一滴滴血水从他脸颊滑落，分不清是血还是泪。
曹雄没有打断他。
他知道对方需要发泄，憋闷太久了！
待铁石心情逐渐平复下来，曹雄才将首级重新绑缚好。
随之来到刑架之后，刷刷几刀，将用以固定的木架尽数砍断。
“前辈，担心伤到您，所以这铁铐我就暂且不动了。”
“天一亮我便安排人为您解锁。”
将手脚被废的铁石扶坐在墙角，曹雄对其说道。
“少侠，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眼见曹雄忙前忙后，为了自己这个陌生人奔走。
铁石说不出的感动，有些哽咽：
“你的大恩大德，我铁石……”
“前辈，叫我曹雄便是。”
眼见对方泣不成声，曹雄及时制止。
“我说过了，我与那李扬伟也有着大仇，咱们算是互相帮助，无需道谢。”
曹雄此言也是真。
若没有对方提供线索，以及配合。
事情未必能有如此顺利，取得这么好的效果。
“这怎么行？一码归一码！”
铁石见他如此说，赶紧摇头否认。
而后，有些好奇问道：
“不过先前确实听你说过，老夫有些好奇这畜牲究竟……要是不方便说就算了。”
“没什么不方便，说来也不曲折，那是在六年前，我……”
曹雄平静的将事情经过，再叙述了一遍。
“唉！竟是如此！”
“惭愧！老夫对不起你呀，都是我教徒无方才导致令父……唉！”
听完后，铁石刚有些平复的心情，又激荡了起来，连连道歉。
“不关前辈的事，只能说此贼掩饰的太好了，您若是早有预料，也不至于遭此毒手！”
事情都过了这么久，曹雄也没有迁怒旁人的意思。
而且铁石同样是受害者，其所受痛苦，未见得就比死了强。
“曹少侠你越是这般说，老夫越是无地自容！”
“想不到啊！我铁石磊落了大半辈子，教出来的徒弟，竟害了恩人父亲！”
曹雄能够大肚原谅。
但作为当事人的铁石，却没那么容易踏出自己的心理关。
“我明白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
“但我还想说，只要我是铁石有的，曹少侠尽可都拿去！”
看着对方认真的表情，曹雄都愣了片刻。
全都拿去？真的假的？
铁石这么多年积攒的身家绝不会少。
单说这个地处城南黄金地段的武馆大院，就不知价值多少。
而且，这个全都……
许是觉得自己将话说的太满，铁石赶紧补充一句：
“当然，曹少侠莫要误会，我所言只是财物，小女蔷薇可不在其中！”
“哈哈……前辈说笑了，小子怎会有这种心思？真是……哈哈……”
开玩笑，他曹帮主何许人也。
那夜铁蔷薇极尽妩媚、投怀送抱，都不动一丝邪念。
怎会有如此龌龊的想法？
嗯，绝对不会！
……
“曹少侠，既然你什么财物都不肯要，那老夫也不好勉强。”
将铁石带回地面上后，在铁石指挥下，曹雄从一处暗箱取出了一个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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