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会？恕我孤陋寡闻。”
曹雄思索再三，确定自己没有听说过。
“唉，时隔二十多年，你没听过也是正常。”
对此，金南神情一暗，但也表示理解。
略微调整心态后，他继续说道：“龙虎会曾经，可称得上是天下前三的大帮会！”
“特别是在北方，名声那也是响当当的。”
“而我爹和陈虎师叔，就是龙虎会，虎门弟子！”
说到此处，金南隐隐透出一种自豪。
“竟是如此！想不到师父他们竟有这般大的来头，可……”
“可为何会沦落至此是吧？”
曹雄的话，似又将金南带回了现实，他语气沉重道：
“因为龙虎会在二十多年前，被人一夕灭了满门！”
“当时父母带着尚在襁褓中的我，恰好在外省亲，同行的还有陈师叔，所以逃过了一劫。”
虽然心有预感，但曹雄还是忍不住说道：
“灭门！这……师兄不是说龙虎会是排名前三……”
“没错，的确是前三！但……也仅仅只是帮会……”
金南摇摇头，随之沉声问道：
“师弟可知这大周江湖势力划分？”
“愿闻其详。”
曹雄面带好奇。
“好，那我就长话短说。”
“江湖势力可分两类。”
“一类为门派，多以师承维系，注重资质，门槛高，人员相对较少。”
“一类为帮会，入帮者大多互为兄弟，讲的是义气，门槛很低，多是些社会底层。”
随着金南娓娓道来，曹雄这才晓得。
大周官方，将天下门派势力囊括为两榜，一百零八派。
其中天罡榜上有名者，共三十六派，也被称为一流。
二流为地煞榜，按说应有七十二门派登榜。
但因登榜门槛高，最低也得有六品武者，再加之互相厮杀，所以多数时候都未曾满员。
“以上这些才有资格被称为门派，六品以下不入此二榜者，只得以武馆相称！”
“江湖中人也称之为末流。”
说到此处，金南就此打住。
目光炯然的望着曹雄，显然在等他反应。
曹雄当然有话要说，对方说了这么多，却依旧未能令他解惑。
“师兄，你所言可都算是门派一系，那帮会呢？”
既然武馆勉强能落个末流，那帮会如何？
“帮会……”
闻言，金南迟疑片刻，沉声道：“皆不入流。”
“不入流！这是为何？”
曹雄大吃一惊，他想过帮会可能不出彩，但没想到会这么惨。
“不应该这么惨吧？”
你说人家武馆，好歹也被贴了个末流标签，打上了门派印记。
以后若有人晋为六品，便有升格为门派的可能。
可帮会虽说鱼龙混杂，底层居多，但也不至于一个出彩的都没有吧？
凭什么就被归为不入流！
金南明白曹雄的困惑，于是点头回应道：
“仅以实力而言，确实不该如此。”
“但在这江湖，门派就是主流！”
见曹雄露出不解之色，他随即解释道：
“习武是需要天赋，但若没有资源，一切都是空谈！”
“仅就这点，以底层为根基的帮会，便无法与门派媲美！”
“那也不至于一杆子打死吧？”
这点曹雄不否则，但他想说的本就是那些个例。
金南沉吟片刻，迟疑道：
“或许是因为没有哪个帮会，能走到可以改变规则的地步吧！”
见曹雄仍是一头雾水，金南继续解释道：
“这个规矩，其实是大周与道、佛两家共同制定的。”
“道、佛不干涉朝堂运转，朝廷给予门派部分特权！”
不等曹雄发问，他解惑道：
“道、佛两家，你可将之理解为门派的源头、魁首！”
“原来如此，难怪帮会被排除在外！”
这么说曹雄就懂了，帮会显然在上层不具有话语权，没人会帮之争取机会、公平。
穿越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了解如此辛秘。
不过虽已明白了因由，但他也被金南话中之意吸引，好奇问道：
“门派都有什么特权？”
闻言，金南笑了笑，侃侃而谈：
“呵呵，门派可圈占城外无主山林，官署一般无权管理、干预其自治！”
“门派可在周边城池乡野，招收一定量弟子，凡家中有子弟入门派者，可减免部分赋税！”
“门派可自主处置其弟子、门人，乃至奴仆附属，不视为犯法……”
说了一些后，金南停顿了片刻，沉声道：“类似的规定还有不少，就不展开讲了。”
意思是还不止这些？
即便简单几个例子，曹雄听了都有些震撼，居然还有更多？
于是他惊叹道：
“这不就是占山为王吗？还是合法的！”
金南两手一摊，无奈道：
“事实就是如此！”
“所以在大周朝堂争取下，才将范围缩小至一百零八个派别，而且任其互相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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