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辣眼睛。”瑞鹤仙在确认完情况之后就和云瑶一起离开了，但是即使只看了一眼也还是有些难受。
云瑶沉默的站在祂的身边，其实也是第一次看到那样的情况，一时间震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应该是人胎，但是被灌注太多的灵力，所以现在已经不成人形了。”
瑞鹤仙缓了一会，才说出自己的结论。
云瑶只是沉默的“嗯”了一声，显然是还有一点没缓过来。
就连瑞鹤仙在看她都没有注意到。
“阿瑶。”瑞鹤仙叫她。
云瑶下意识看过来。
“你回空间休息一下吧。”
云瑶并没有拒绝，转身消失在原地。
瑞鹤仙在云瑶回空间之后纠结了一下，又回去看了一眼确认情况，然后就发现围在凌玥身边的又换了一群。
瑞鹤仙：“……”
祂需要洗眼睛！
西南边境，装备完整的士兵们正拿着火把焚烧邪恶生物的尸体。
火把中同样加入了特殊的火药成分，可以确保被焚烧的生物绝无活下来的可能。
另一边，牧卿言站在巢穴深处，目光在巢穴中巡视，确保没有任何东西存活。
突然，一道浅紫色的身影飞扑过来，目标明确。
牧卿言抬手，接住飞过来的瑞鹤仙：“怎么过来了？”
“我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瑞鹤仙在牧卿言的胸膛上蹭了蹭，然后抬头看着他的脸：“师傅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有些东西必须要从牧卿言的口中说出来，才是最可信的，所以瑞鹤仙打算带他亲眼去看一看。
牧卿言不疑有他，最后确认一遍都死完之后就带着瑞鹤仙出去。
“先进城休息一下。”
牧卿言看出身边少年脸上的疲惫之色，直接带着祂进了城。
城中的人们看到两人自然是夹道欢迎，尤其是守城的将士们，他们大多都是从邢昭手底下出来的士兵，自然是对瑞鹤仙有一种天然的好看和爱戴。
而平民百姓们更多的是敬畏和恐惧。
至于原因，所有人都知道的。
天辰宫少主瑞鹤仙，又是夏国唯一的皇子，身份尊贵，可谓是天下独一份的。
传闻祂生性冷漠又傲慢，只要一出山，就一定会有数十上百的人死在祂的手里，祂却不会得到任何的惩罚。
瑞鹤仙从来都不屑于解释，再加上一些有心人煽风点火，祂的名声自然就越来越差了。
就在牧卿言在心中思索该怎么改变人们对自家徒儿的印象的时候，一道寒光从身边一身而过。
牧卿言一惊，然后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道寒光穿透路边一个孩童的身体。
欢呼声戛然而止。
那个孩童周围的人们瞬间散开，眼中的恐惧更甚，甚至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
跟在两人身边的副将愣了一下，但是本着对瑞鹤仙的信任走上前去检查。
凭借着多年与邪恶生物作战的经验，他很快就发现了端倪。
在恐惧的氛围蔓延之前，他站起身来大声道：“这个孩子被感染寄生了！”
他又蹲下身，毫不犹豫的扒开了那个孩子的衣服，果然在他的胸膛上看见了正在蔓延的暗红色纹路。
这正是生灵被感染寄生之后的样子，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曾经直面过那些生物，自然能够认出这些纹路。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瑞鹤仙却不愿意再看，拉着牧卿言就想要走，自然没有人敢拦他们。
有人认出了倒在地上的孩子，主动开口：“这孩子也是可怜，爹娘都不在了，没想到自己也变成了这样……”
寄生是没有任何预兆的，在完全变化之前，其他的人也完全察觉不到异常，很多时候就连被寄生者自己也不会察觉到异常。
唯一能够证明的，就只有身体上的纹路。
偏偏这纹路长在胸口这种私密的地方，一般人还看不到，自己也不会注意。
（毕竟普通人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洗一次澡，衣服穿的严严实实的，谁会没事看自己的胸口啊！）
在副将让人把尸体带下去处理了之后，人们聚在一起讨论了许久。
“会不会之前的那些人也都是这样被寄生的情况？”
“有可能，祂是明人，而且还是天赋卓绝，就算在千百年前都凤毛麟角哦的明人，那样的天才，能察觉到我们察觉不到的东西很正常……”
“……”
……
客栈里，牧卿言看着身边从刚才起就绷着一张小脸的少年，指尖微动，最后实在是心痒难耐，伸手捏了捏。
“生气了？”
“没有。”瑞鹤仙想也不想的反驳：“我怎么可能为了这些小事生气。”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瑞鹤仙是解释过的，后来发现解释好像没什么用，人们只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
瑞鹤仙又不可能没杀一个就和他们解释一下，于是就摆烂了。
每一年祂都会下山来清理一遍隐患，清理完就走，管他们说什么，反正祂又听不到。
但还是会有一些伤心的。
自己辛辛苦苦做好事，偏偏还总是被人误解，很难不伤心。
牧卿言看着祂，没戳破什么，伸手在祂的脑袋上揉了揉：“阿鹤很棒，很厉害，总有一天，他们会理解你的用心良苦。”
也许，会是今天之后。
瑞鹤仙冷哼一声：“才不需要他们理解。”
祂抬起头看着牧卿言，伸手环住他的腰，软着嗓子撒娇：“只要师傅能理解我就好了~”
牧卿言垂下眸子和祂对视，看着少年亮晶晶的眼睛心软的一塌糊涂：“当然。”
他弯腰把人抱起来放在床上，抬手盖住祂的双眼：“休息一会儿，然后去看看你说的那个东西。”
修道之人并不需要过多的睡眠，因此两人只是休息了一会儿，然后瑞鹤仙就带着牧卿言出城。
看着远处的方向，牧卿言的神色有些凝重，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瑞鹤仙怎么也没有想到，即使是几个小时过去，凌玥也依然没有结束，甚至又换了不知道第几批。
听着那些不堪入目的声音，牧卿言伸手把瑞鹤仙按在自己的怀中，捂住祂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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