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面……好。”
观察了一下罗盘的方向，穆乘风调转灵船，往东开去。
莫萧然立在船头，双手背负在身后。
静静的看着下方的山川河流，将一切尽收眼底。
山川之中，有树灵族人的部落，有小树灵在林间上蹿下跳嬉戏。
也有少年树灵族，跟着大人在山中扎根，努力修行。
河岸之畔，还有树灵族强者，带领族人狩猎河中一只巨鳌妖兽……
故地重游。
虽然如今的树灵界，和自己记忆中的树灵界，已经大不相同。
那些在林间嬉戏玩闹的小树灵，和当初自己看到的小树灵，也不是同一群。
但，看到这些记忆中类似的情景。
莫萧然内心也是微微有些感慨。
时光荏苒，岁月匆匆。
一转眼，就已经是数十万年之后。
自己，也已经老了。
当初的那些故人，如今还有几人活在这世上呢……
……
树灵界的地域非常辽阔。
灵船在空中不停歇的飞行了数日，才到达树灵界东域的范围。
而在第一日，站在船头看累了景色的莫萧然。
这几日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船内，只是偶尔出来透透风。
到了他这样的年纪，又是晚年时刻。
这世间，已经很少有什么事能够引起他的兴趣了。
他所牵挂的，不过是当初的一些故人，以及自己曾经教导过的弟子。
“大人，这里已经是树灵界东域范围，下面正好有一座树城……咱们要不歇一下，下去逛逛，顺便打听打听关于天命的消息。”
灵船突然停下，负责驾驶灵船的穆乘风轻轻敲了敲房门，站在门外恭敬问道。
闭目养神的莫萧然睁开眼睛。
他打开房门。
“大人，下面有一座规模挺大的树城，看起来其中修士不少。”
穆乘风恭敬道：“咱们要不下去歇一歇再出发？”
从人界出发，他操控灵船一路上就没停过。
虽说，这连续一个多月的时间，不眠不休操控灵船，对穆乘风来说不算什么。
在他心中，完成大人下达的吩咐，永远都是第一位。
但是，穆乘风却是架不住船上叶凡，秦明，林源这三个小家伙的央求。
这次树灵界之行。
对于这三位人界天骄来说，还是生平第一遭。
刚开始进入树灵界的时候，叶凡三人就已经是兴奋不已。
而这几日下来，三人也见惯了树灵界的景色。
树灵界独有的优美景色，已经激起不了他们多大兴致了。
反倒是沿途路过的各种奇异大城，以及城中的树灵族人，树灵族修士，激起了他们极大的兴趣。
三人早就想下去城中看看，见一见世面了！
所以，在三人的不断央求之下，穆乘风也是不胜其烦，只好前来请示莫萧然。
当然。
穆乘风心底，其实也是想下去和这些树灵族人交流一下的。
莫萧然只是说了把灵船往东开。
却是没有说该如何找出天命。
在穆乘风看来，想要找到天命的最好办法。
那就是找这里的树灵族人，问一问。
毕竟，自己等人，对树灵界来说，终究是外来的修士。
帝父大人虽然强大。
但是，在这里，除了承载天命的大帝，越是强大的人，受到的位面压制也越大！
而且，对于树灵界。
相对于这里土生土长的树灵族人来说，莫萧然也不比他们熟悉。
虽然以莫萧然的实力，若是在这里施展他的能为。
穆乘风相信，要找出天命，也只是时间的事。
但，这样一来，怕是会惊动树灵界的某些老怪物！
帝父大人已经晚年……
穆乘风心中怎么会不担心莫萧然如今的身体状况。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低调一些，找一找这里的修士，花上一些灵石也不惜。
问出天命所在。
“见过帝父大人。”
此时，靠在船舷上朝下看的叶凡三人看到莫萧然出来，连忙躬身行礼。
莫萧然淡淡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无需多礼。
林源看着下方，脸上跃跃欲试道：“帝父大人，下面有一座城池，规模极大，咱们要不下去看一下？”
和莫萧然相处一个多月下来，此时，三人也都大致对莫萧然有一个了解了。
知道这位帝父大人除了不太喜欢说话之外，性格相当随和。
行事随性，并不像宗门里面的那些老古董一样古板。
相处起来，三人也没什么压力。
要不然，林源现在也不敢向莫萧然提出这样的建议。
在这一个月时间。
三人都先后请教过莫萧然一些修炼上的问题。
其中，向莫萧然请教的修炼问题最多的，就数林源了。
在帝父大人的指导下，林源虽然修为增长不多。
但是，在剑道和杀道修行上，进步飞快。
此时，看到下方的这一座气势恢弘的异族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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