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吧，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陆曼怜悯她，可怜她，举家无以为继。
所以收了她这个破旧的镯子。
五毛钱都不值的，给了10万块钱，却到最后被人怀疑自己压低价。
后面那么多人都在看着呢，这有关于他们所长的名声呢。小张倒是忍不住了。
谁都不能说他们家所长一句不是，连自己的爹妈跟江峰都不行，何况是这个白眼狼，于是拼着回去要去所里受处分。也突然间疾言厉色。
“我说你这个大妈，也挺有意思的，你瞎说什么呢。就你这破镯子，外面地摊上，三块钱能买俩，你信不信。我们家所长不过是看着你可怜。当做慈善，给你儿子念书罢了，现在怎么还在这里反咬一口啊。来来，你把我们家所长给你的支票，还给我们，然后拿着这个镯子，我给你出钱，让你找专家去鉴定，让你知道这个东西，到底是好是坏，好不好，省得你再不相信我们。
江峰坐在旁边默默地挑了挑眉，这又是踩了他们家小张的尾巴。
说谁都可以，就是不可以说他们家所长。
老妇人，一时间惊慌“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谢谢你了，谢谢你了”。
陆漫默默地摇头，“没关系。张远，你派人带她去取钱，送她回家吧”。
张远默默地叹了一口气，领着老妇人颤颤巍巍地就出去了，
比时见外面的长龙，还排得那么老远。已经半个月都过去了，怎么这么多人都买沁血玉。
看了一眼旁边江峰做的笔录。“这全都是？”
江峰默默的点了点头。陆曼就不再肯出声。
如果这件事是从老所长下乡当知青的，那个年代开始。有这么多，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奇怪，这都多少年过去了，那时候陆曼还没有出生呢。
外面卖的也该有这些了。陆曼就是奇怪怎么鉴定还没有鉴定完，所以今天才来看看。
可万万没有想到就在这儿看看的时候，突然间发现这沁血玉的品质，假也有假的，千奇百怪。
有假的质量高的，有假的质量低的，甚至还有人三块五块，从地摊上买来的沁血玉，就认为自己淘到了宝贝，正好研究所鉴定不用花钱全，都拿来了。
三教九流的，什么样的人都有。他们既然开了这个先头儿，免费替人鉴定沁血玉。那么少不了什么样的心思都往这儿窜。
小张你有时候看到那种假的呀，就跟用红药水儿涂在上面的时候，都觉得气得肝儿疼。
傻子也知道这是假的吧，怎么还拿在这里让她看，纯粹是浪费时间。
可到底她代表了研究所的形象，不能口出狂言。
人群来了一波儿，走了一波儿，长队一直蜿蜒。
小张的上班点，从八点已经提到了早晨六点。
中午吃饭都是边吃边看。晚上下班儿都顺延到了七点，这一天13个小时，都没有人来替班儿
研究所里每个人都有自己一摊子的工作，小张出来了之后，甚至将手头上的工作，分给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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