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这似乎并不是什么波澜壮阔的故事,略过了许多细节,安德鲁教授讲述的并不激昂热血。
但教授揭开了简略史书后背藏匿,不让人知晓的事情。
圣灵、纪元、封印、源能消失、复苏、侵蚀加剧、重置封印。
路安戈隐隐察觉了似乎这后面,还有着未述说的故事,但这个念头一闪而逝,他在不停的咀嚼消化教授现在所告知的事情。
停滞的力量悄然出现,时间过去了一瞬,却又是相对漫长的尺度。
“然后呢?”
路安戈从思考中回神,轻声问道。
“什么?”
教授并没有跟上话,这个问题问得没头没尾。
“我们是钥匙,然后呢?”
“圣灵的强大毋庸置疑,他们的封印能在这以万年计算的时光中依旧生效,这超出了我认识的力量我想现如今应该没有人能触碰到。”
“您也说了,那是我们所认知中的,最为巅峰的力量。”
“能跨越空间的维度,能中断那数百上千个世界都未能抗拒的拉扯力,能撕裂大陆,将地球的碎片化为封印,甚至能抽干那远超我们相信的源能。”
“那可是能孕育出他们的,我们难以想象的源能元气,当时的地球究竟如何我并不清楚,但能孕育出那样强大的存在,让他们无须担忧生存,富饶到连战争对抗都不屑一顾的地球...”
“那是何等叹为观止的存在。”
“这么庞大的力量所化为的封印,历经二十万年未曾失效,如今的困扰是因为深渊之气即将超出封印净化力的上限,我们真的有办法去完成这样的事情吗?”
路安戈长长的叹了口气,他并非一个算无遗策,见一斑而窥全豹的智者,但有足够充裕的时间让他去思考,去思索,去寻找那被自己忽视的问题。
“我相信,我们能做到的,这是必须做到的事情,不行也得行。”
“教授,我们需要付出什么?”
“献出我们的法则?还是奉先我们的生命?”
“想要重启封印,我想这需要付出的代价,肯定不会是什么廉价的东西。”
“我所有的,也只有这些了。”
路安戈低下头,他感觉有些冷,在停滞的时间中度过了接近一星期,这是之前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但如今轻松做到了,或许是进阶了黄金,但...管他呢。
他是个怕死的人,怕得要死的那种,并非正常所想的那样畏惧死亡。
自那次事故之后,从被寄养到大伯家里之时,他就开始了不断的“作死”,去反抗,去抗争那些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在算到了自身将要“被死亡”的时刻,他献祭了第一个意志分身,毫不犹豫的先下手为强。
随后他遇见了林鹿,与亦姐亦母的女孩生活了近十年,但他在最后的那几年依旧选择了“作死”。
去户外,去探险,去寻找能让他的神经紧绷,心跳加速,游走于生死线上的冒险。
他察觉到了因为灵魂撕裂的伤痕将要吧自己拖入死亡的深渊,跟随者自己的本能,他去选择了以作死为代价的续命之路。
当他来到了阿德莱德,见识到了这神奇的世界,甚至还借此彻底的修补了缺损的灵魂,摆脱了曾经悬在他脖子上的利刃。
他以为可以轻松些了,可以开始享受享受生活,享受享受着不一样的学院时光为他带来的奇妙际遇。
之前的什么以学院点作为悬赏的被挑战,路安戈说实话并没有太过于在意,虽然为此付出了努力,但并没有抱着成功成仁的心思去面对。
这只是一场游戏,一场他觉得挺有意思的游戏。
没有了直死的逼迫,这些矛盾也好,冲突也好,仅仅是增添生活乐趣的调剂。
他没有了当时那明知前路高危险死,也要全力以赴,决胜一切的心态了。
为了逃出那个“家”,为了追回父母留给他的回忆与纪念,他不断的出逃,想方设法的压榨自己,在那个几乎没有了元气的地球上,他苏醒了意志分身,扫清了阻碍。
在尚未真正能动用时光力量的时刻,他几乎是废寝忘食的去研究学习户外所需的一切知识,然后去寻找冒险与挑战,游走于生死线上。
区区一两年时间,二十余门外语,全面的户外求生技能,明明那没有天赋,却依旧去学习近身搏杀,利刃投掷,换做其他人,有多少人能真的做到这一切。
但悠闲的时光才过去不久,安德鲁教授便再次告知了他第二个“噩耗”。
我们的世界可能要完蛋了,所有人都得死的那种,但我们找到了一个方法,你是必不可少的一份子,你需要加入进来,你将成为“救世主”。
呵~
话都说到这里了,都已经将事情挑明了,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就算反悔,就算抵抗,就算自私到不愿意去做。
但真就有反抗的余地吗?
现在钥匙已经齐了,只差他一人了,躲,是躲不掉的。
与其被强迫着,在逃避后强行抓来面对,为何不将主动权握在手里,哪怕最后的结局并不美好,可这样精彩的人生,不会差到哪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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